张炳祺博士〈公关小贴士〉专栏─
从传播理论再谈文化差异

一眨眼,已过了近四个月。即将要安排学生的期末考,也不断的善意提醒他们递交作业。国立大学比博特拉大学早一个星期结束这学年的第一学期,上个星期五是我在博大与九名博士生上的最后一堂课。

在总共十四堂课中的高级传播理论,我花了一个多月,也就是接近三分之一的时间介绍元理论的基础,并加以分析与讲解。希望学生们能掌握好其三个重要理论部分,即本体论丶认识论丶与价值论,并把根给扎实。

过后在进入传播领域时,我引用了罗伯特.克雷格(Robert Craig)的七个传播理论传统,好让学生们了解本身在传播学术领域中的定位——属于后实证主义丶解释主义丶或批判主义。在他们的博士论文中将运用的传播理论,应该考虑适用的研究方法——定量方法丶定性方法丶或混合方法,一切都马虎不得,而且必须非常细腻。

为了让这九位学生更加理解及优化理论的应用,我邀请了三名我指导的博士学生来给予分享及交流,当中两名已毕业并在私立大学担任讲师,一名即将应对毕业论文答辩,也希望她能顺利在今年毕业,以在母校族群研究所获聘担任学术研究员。

而后每位学生在接下来的几堂课中,也各别分享了在即将展开的博士论文研究里应用的传播理论。在深入探讨及肯定在领域的定位当儿,希望大家都能欣赏同学们所选用理论的强处,对于其弱点能给予宽容。我常说尺有所短丶寸有所长,彼此都有可取之处。

因为我国的传播学源自于美国学者,理论方面也偏向于西方思维与观点,大家在博士论文所选用的理论都脱离不了这限制。

无论如何,六名来自中国以及各自一名来自我国丶巴基斯坦丶和孟加拉的学生,都把西方理论呈现得淋漓尽致。

希望他们也同样的掌握好在另一位老师教导的研究设计与方法论后,在修博的路程中如鱼得水。

为了配合课程纲要中的传播理论的进程与前景,我引导全部都是来自亚洲的学生用东方的观点来探讨这些源自西方的理论,也鼓励他们以各自国情丶历史背景丶族群文化丶或现况等来加以思考。我也多番提醒,但只引导而不设限制,并且尽量让他们自由发挥,因为理论的精粹在于我们运用脑袋的成果。

在这最后一堂课,我给予每位学生大约10分钟来分享个别心得。两名是以西方理论来理解东方研究有关人类传播行为与实践,受个人学问与态度所限。一名学生集合穆斯林学者与当地学者的观点,带出了批判性的后殖民思想主义。

而另一名也是穆斯林的学生,很让我惊讶的听到他对于佛教的认识,并以一个字来带出人际关系中重要的因素,那就是“yuan”(缘)。其实不但在传播界,在整个宇宙又何尝不是因缘而聚,也因缘而散。

一名学生在分享正在阅读有关易经的书,如何与心理影响有关,进而扩展至传播生态后,我幽了一默说易经很玄。也有学生以观众喜爱的电视真人秀“亚洲偶像”讲解广播领域,很可爱的说“无论谁(那一个国家)赢,都是亚洲赢”,重点在于强调亚洲的团结,并塑造强大的区域观众群。

有两位学生是以中国最为传统的两个学派来讲解传播理论。一位是老子的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名学生也带出了传播理论应有的“真丶善丶美”。至于另一位则是孔子儒家思想的道德伦理,这名学生在讲解东丶西方文化差异之余,也分析了中丶日丶韩虽然国情不一,东亚传媒的内容与操作,都以孔儒思想的价值观为中心。

最后,这名学生是以亚洲为中心(Asia-Centric)的概念作为开场白,过后也很细腻的分析了东方与西方不同的思维模式,并举出多个例子来作比较。西方理论偏向“分析性丶抽象性丶逻辑性”,而东方理论则偏向“整体性丶形象性丶直觉性”。我较为喜欢她的结论“两种思维模式各有所长”。

我在总结时,除了感谢他们在这三个多月来的共同学习,也期待他们日后能在传播学术界有卓越的成就,并融和东丶西方思维模式的传播理论,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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