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祺博士〈公关小贴士〉专栏─悼念昔日职场贵人

日前收到多个同一噩耗,后来也看到国家皇宫在社媒刊登挽词,最高元首贤伉俪对于我国第七任武装部队总司令的离世深感惋惜。

在此我以崇高的敬意向享年92岁的已故丹斯里嘉扎礼.赛斯退休将军(General (Rtd) Tan Sri Ghazali Seth)致哀,也向潘斯里诺兹雅.翁(Puan Sri Norziah Onn)以及家人致以最深切的慰问。

犹记得在1982年,中学刚毕业的我到了皇家空军新兵训练中心受训时,除了必须认识谁是空军参谋长外,也被告知三军最高领导人就是丹斯里嘉扎礼总司令。

在皇家空军服务了五年,很幸运的获准退役到国大修读传播学学士文凭。在那期间也继续在大学内的陆军后备军官训练中心受训,并在1990年获得最高元首授予少尉军衔。当时将军已退休,开始在企业界大展拳脚。

1992年初次进入企业界受聘为万能企业的初级公关执行人员时,获知贵为国会上议员的丹斯里嘉扎礼退休将军也在同一公司担任独立非执行董事。

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初次见面时,也借机自我介绍是将军以前属下数以万计的一名小士兵,后来自我提升成为后备队军官,这确实令他留下深刻印象。

非执行董事在管理层是不干预日常运作。公司当时是还没有一个专属的公关部门,做为一名初级公关执行人员的我是向集团首席执行员的特别助理报备工作。

不久后,我的直属上司离职,这造就了机会让我向集团首席执行员拿督林金华局绅谋论公关日常工作战略。虽然拿督贵为管理层的领导,公司的策略方向都还得请示董事局。

记得当时由七人组成的公司董事局,有三名较为年长。

除了已故丹斯里嘉扎礼退休将军,另两名已作古的贵人就是执行主席已故皇室拿督林木荣,以及副主席已故丹斯里基尔.佐哈里(Tan Sri Khir Johari)。

大学刚毕业及尚未成家,我每天骑着电单车铁定在七点多左右抵达公司,那是在报纸送达公司的同一时间。

学以致用,公关在公司最基本工作是资讯管理。做为单一公关人员的我必定在一个多小时内读完十多份各语文的报纸,做了剪报再在华文版里写上几个英文字眼,精简描述新闻的标题与内容。英文版与马来文版就不必大费周章。

影印完剪报后就立刻在大厦内三层楼里穿梭,亲自送递到管理层各部门主管及每个董事局成员的办公室。我为自己定下的KPI就是在九点 “老板们”抵达公司上班之前必须完成这“简单”任务。

可能是这不经意的动作很快的就让公司上下都认识了初出茅庐的我,也在人际关系上加分不少。

有一天在把一叠的剪报送到执行主席办公室时,执行主席的秘书告诉我,皇室拿督有留意到我在华文剪报里写了些英文字,她说他老人家对于华文和简单的马来文较为流利。

在抓摸到语言中的涵义,当天即刻在英文与马来文剪报里同样的写了华文简单的注明。往后的日子,继续在为执行主席准备的剪报增加了这一些小小的工作。

过了一段不长的日子,有一天执行主席的秘书来电说:“阿张,老板叫你上来!”

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走到楼上,看见慈祥和蔼的皇室拿督林木荣他老人家正泡着家乡著名的安溪铁观音茶。往后被叫到执行主席的办公室品茶也成了“附加工作”之一。

我在已故皇室拿督林木荣闲聊中领悟到创业的奋斗精神,在已故丹斯里基尔身上学会风趣与幽默,而已故丹斯里嘉扎礼退休将军常劝说可从他们老人家身上吸纳智慧。

他们每一位都是我的大贵人,让我在职场中如鱼得水,在职涯中留下难以忘却的回忆。

如今,对我恩重如山的三位老人家都已先后作古,对于他们的恩惠确实终身难以回报。

“Pisang emas dibawa belayar; masak sebiji di atas peti. Hutang emas boleh dibayar; hutang budi dibawa mati.”

张炳祺博士〈公关小贴士〉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