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星期前,当获知激进派的哈马斯组织对以色列发动了突击,还把平民劫持为人质后,心想这将会形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当下就在莫哈末·阿兰达斯博士(Dr. Mohamed Arandas)的话匣子里发了个信息,祈求他的父母和弟妹们一切都安好。
很快的他也回复并报平安,同时也传送一些图片和录像。
他说很幸运的妹妹与家人已逃离加沙,回到西部的老家与父母会合。但与夫婿努力经营的餐厅就已毁于一旦了。
阿兰达斯这名年轻的巴勒斯坦籍的学生大约在十年前来到国立大学,寻求我担任他的博士主要导师,当时是被我拒绝了。我的理由是指导博士生的数额已饱和,而且我不想在退休时还有学生未能完成毕业论文。
他最终还是找到我的死穴,要求他在国际回教大学的硕士导师拿督斯里赛·阿拉比教授(Dato’Sri Prof. Syed Arabi)向我开口,我又怎么能向我的恩师说“不”呢!
当下,我们就为开题讨论。阿拉比教授只是聆听,不做任何干涉。公关领域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他一开口说要研究当时非常火红的马航空难危机沟通,我马上就拒绝了,并要他找出比较切身的课题,那当然莫过于他自己祖国巴勒斯坦几代来正面对的困境。
公关危机沟通的入门就是“居安思危”。我要他先阅读威廉·贝努瓦(William Benoit)的辩护理论(Apologia Theory)和蒂莫西·库姆斯(Timothy Coombs)的危机传播情景理论(Situational Theory of Crisis Communication)。同时也要他在报告里书写巴勒斯坦的历史和情景,加上与我国马来西亚的关系。这是我接受他成为指导学生的先决条件。
在指导他的博士论文期间,我在阿兰达斯的报告里开始明白了阿拉伯世界的复杂性,也理解以巴冲突的起因和现况,更加知道巴勒斯坦国内政治的温和派与激进派,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以色列。
就因为双方激进派的掌权者的坚持不妥协,搞到平民百姓家破人亡,情何以堪?
两天前,与这名刚成家并已在本地一间大学学院任教的前学生再次谈起我当年常强调的“居安思危”。居安思危教导我们要审视过去的错误,以避免重复历史的悲剧。
以巴冲突的根源可以追溯到数十年前,当时各方做出一系列决策,导致今天的局势。历史教训告诉我们,我们必须谨慎对待现有的决策,以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在言谈中,阿兰达斯博士不断重复解说其实不同族群或宗教都能和平共处:“巴勒斯坦国内的穆斯林与犹太教徒共同生活并不存在问题,问题是犹太复国主义者(Zionist),这都是政治因素所造成的。”
话说回头,我国也正响起各方面的“与巴勒斯坦同在”运动。我们也看到这运动已透入非常单纯的学府里,但有关单位是否已滤清要传达讯息的框架呢?
到底是要继续以激进方式来对抗,还是应该用理智来谈判,以比较温和的人道立场为出发点?政治的动向不管对或错都将决定我们未来几代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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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上的图片是阿兰达斯博士提供的。)